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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故事

午睡醒來,有一段時間,忘了自己置身何處。我站起身來,想找一個人,打開教室的門,發現外頭有好多人正在拍片,到處都是機器,黑壓壓的箱子東一個西一個,我繞過去,心慌慌的到處找:「咦仲宜呢?」正納悶著,有個工作人員說:「她在那邊,準備拍A片!」忽見到仲宜在眾多攝影機前,穿著白色蕾絲長衣裙一身公主裝扮,我嚇出一身冷汗,仲宜別這樣!妳怎麼變了?不要啊!不要丟下我一人!「仲宜∼」我急急喊過去,鎂光燈在我四週閃個不停,原來我是裸體的!

「喬∼喬喬∼作惡夢嗎?」我倏忽驚醒,宜蔚的手搭在我的右肩上,緊緊的;她一雙清澈的眼睛,專注又深情的望著我,逐漸安穩我的情緒。我點點頭,很難說明剛才的夢境。

「夢見她了是嗎?」宜蔚幽幽的說:「我聽見妳叫她的名字」

我站起身來,頭也不回的往教室外走去,扭開水龍頭,把整張臉潑濕,低著頭看著頭髮上的水珠一滴滴的落下來,像雨。

仲宜轉學已經二個月了,我和她再也沒有任何交集了,想到她時也不再流淚,只有無端荒謬的夢境持續上演,每當午休時,就來報到:有時是仲宜與我併肩散步在校園大榕樹下,有時是仲宜教我功課,有時是我看著她打籃球,但更多時候是我所不明瞭的惡夢,渾渾噩噩的,讓人分不清現實與夢境的界線。

回到座位,桌上擺著一顆青蘋果,我知道那是宜蔚給我的,她和仲宜一樣都知道我愛吃青蘋果。

老師進教室,先說了個笑話,讓同學們醒醒腦,可惜沒多久,很多同學又打起瞌睡來了,我也開始陷入剛才的夢境裡,想著從不穿裙子的仲宜,為什麼在夢境中會打扮成公主的模樣。

鄰座的同學傳來一張紙條,是宜蔚:「喬,放學後有事嗎?今天我值日,等我一起回家好嗎?」我發了半會獃,然後轉頭到右後方,跟她點了頭算是答應。然後就著那張紙條用筆胡亂塗起鴉來。

放學後,我啃著蘋果,坐在教室窗臺上等宜蔚,晚風徐徐吹來,讓人心曠神怡,我想我一定笑了,因為我看見宜蔚走向我時也充滿笑容。

「好了嗎?可以走了嗎?」我問。

「再等我一下。」宜蔚放好資源回收桶,出去洗了個手。

「蘋果好吃嗎?」宜蔚走到我面前。

「嗯,」我輕聲說:「謝謝。」

突然發現教室裡已經沒有其他人在了,靜悄悄的氛圍裡,單獨面對宜蔚,我感到有些尷尬,自從仲宜轉學之後,第一次單獨與她在一起。以前我們三個是無話不說的同一卦,同學都說誰都拆不散「一喬二宜」,三個人經常為伴,宜蔚知道我與仲宜是一對兒,可是我們三個人在一起時是那麼自然、那麼要好,總是彼此分享心事、無拘無束的。

「那,我們走吧!」我跳下窗臺。

「喬」宜蔚卻突然抱住我,像是不讓我走開一般。

「宜蔚妳怎麼了?」我全身發熱,好久沒有這樣的擁抱了。

「喬,給我機會,好嗎?」宜蔚在我耳旁說話。

「妳先放開我,有事慢慢說。」

「我喜歡妳、我愛妳,跟仲宜一樣愛妳,我想跟妳在一起啊!難到妳從來沒有發現我的心意?」

「我我不知道」

「難道妳沒看出來即使妳已經跟仲宜在一起,我寧可忍住嫉妒、痛苦,還是要守候在妳身邊,當妳的跟隨著。仲宜已經不會回來了,妳想想我的好,給我機會好不好?」想到仲宜的離去,我不爭氣的眼淚又流下來,變得無助失落。

宜蔚開始親吻我,從耳後到臉頰、從臉頰到嘴唇,火熱霸道侵略,像需索我內心深處靈魂似的重重的吸吮著我的唇。

我沒有拒絕。事實上,宜蔚喚醒了久沒被碰觸的身體,我的身體渴望有人撫觸,像仲宜以前對我的那樣,深深淺淺輕輕的吻、重重沈沈緊緊的擁抱,我的腦海馬上回憶起仲宜的愛撫,從背後探進我的制服裡,輕巧的開啟胸罩的背扣,然後用姆指與食指挑逗著我的乳尖,直到我發出不由自主的呻吟,慾望更多的接觸。

上課前一分鐘,仲宜經常拉著我的手直奔廁所,關起門來,就狠狠的吻我,吻得我頭昏腳軟;再不然就用牙齒輕咬我的乳尖,痛與快樂一波波向我席捲而來,我失去理智,顧不得上課的鐘聲早已響過,貪戀著她的撫觸、貼著她的手,渾然忘我。

「宜」我輕輕喚出聲。

「妳在叫我嗎?妳在叫我嗎?我想佔有妳,不想讓別人擁有妳!」宜蔚的手變粗魯了,探進我的制服裡,攫取更多她想要的。

我被她逼退到牆角,此時天色已經暗下來了,宜蔚停不下來,昏暗中、朦朦朧朧的,我看到也是放學後的天空,仲宜拉我到體育館的二樓隱密更衣室裡,撩起我的裙子,拉下我的內褲,然後舔吻我最私密的地方,體內有什麼不一樣的東西正在騷動,像著了火,一發不可收拾,月圓的夜晚,滿潮了,怎麼辦?我像泅遊在一波波的高浪上,而仲宜的舌是我的精靈燈塔,指引我慾望的方向。

「怎麼辦?我該怎麼辦?」我退縮了,宜蔚的吻像仲宜一樣迷人。

「不要害怕,接受我」宜蔚將我的乳頭含進口中,用舌尖打轉。

我攀附著她,久久吐露出話來:「我們這樣會被發現的」

宜蔚像想起什麼似的,放開我,很快的把教室門窗全都鎖上,然後繼續剛才的動作,不!更多,更貪心,像仲宜以往對我的:「想我嗎?」我點點頭。

仲宜把食指放進去:「很想我嗎?」我不由自主的點頭,一陣緊縮自下而上。

她把手指抽出來,又問:「想我放進去嗎?」我哀求的說:「要要」仲宜輕輕的把食指和中指送進我體內,直到我緊緊的包圍住它們,然後她再次用舌尖挑逗我的私處。我感到下體汩汩而出的汁液,她的手指在我體內旋轉、衝刺、探索、揉搓、時而快、時而慢,我像跌入慾望海洋,赤裸的在珊瑚礁群中摩擦著快樂,魚群就在我四週來回而過,引領我到更美的境界。

「不不可以,宜」我阻止宜蔚像仲宜那樣愛我。

「為什麼?為什麼不行?!我那裡比不上仲宜?我會比她更愛妳!」宜蔚從背後抱住我,手探入我的裙內,不客氣的在我的私處揉摸著。「妳看妳,都濕透了!為什麼要拒絕我!」

我的身體根本不能拒絕宜蔚的撫觸,更甚者,我的身體枉顧我的靈魂,自私的附應著宜蔚的手。

宜蔚從內褲的邊緣,探入手指,我的私處不是我的,我的私處早已被慾望統御了,忠實持續發熱發脹,隨時準備好讓手指大軍一揮進城。宜蔚的手繼續在上面打轉,我忍不住仰起頭來:「噢不」

「不要停嗎?我知道妳要的比這樣多更多!」宜蔚溫柔又強制,我受困迷失在一座名叫情慾之城,那裡沒有老師教室課本、那裡只有百花盛放,蝴蝶飛舞,只有仲宜和宜蔚兩個人在我身旁同時愛我。仲宜吻我的唇、宜蔚舔我的胸、仲宜輕咬我的乳尖、宜蔚把手指放進去我體內,仲宜吸吮我的私處、宜蔚加快手指的速度兩個人同時愛我,不分晝夜,直到這座城崩蹋。

「仲宜也這樣愛妳嗎?」宜蔚加快速度,我皺緊眉,忍不住吟叫著。仲宜怎麼愛我?我為什麼記得這般清楚?仲宜在我體內的感覺像是剛剛才發生過的事,高潮未退,宜蔚卻又加了進來。體育館二樓的更衣室冰涼的地板,我躺下來,像昏過去般,一大段空白,醒來後,是仲宜俊帥的臉龐,滿臉幸福的模樣,我忍不住伸出手摸她的臉。仲宜像呵護最珍愛的東西般,不停不停的輕吻著我,每次總像醉死過一次。

「宜蔚」我喊出她的名,妳和她是不一樣的,我愛的人是仲宜,可是我現在也被妳佔有了我明白妳的心意,可是妳該給我時間的。我用盡全身的力量推開宜蔚,忍不住落淚。

「對不起,但時間重來一次,我還是要愛妳。」宜蔚跟我道歉。

我搖搖頭,半天說不出話來。想說的話全哽在喉頭。我們對看著彼此,像是交換著最深的體諒與溝通。

仲宜因為被父母發現我和她的事,於是被迫轉學,中止來往,我的委曲,只有宜蔚明瞭。我愛仲宜沒有錯,宜蔚愛我更沒有錯。我們只是試圖在人生旅途中依循我心,走自己想走的路、愛所愛的人而已。我投入宜蔚的懷抱,宜蔚什麼也沒說,只是緊緊緊緊的抱著我。

直到天色完全變黑,第一顆星星亮了起來,我和宜蔚走出教室,手牽著手,慢慢走出校園。

「喬給我機會」分別前宜蔚深情的請求著。

「我會的宜蔚。」我對她笑了笑,身體深處還留著她及仲宜給我的感覺,不管如何,三個人的故事留待明天以後去發展了。